⊙性命诗学诗想录:评《逼割:技术控制下的第三种诗歌——评税剑的四首诗歌》
2018-12-27 13:3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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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割评论内容  

●李晖再评论内容


■逼割:有一种文化叫做第三种文化。传统的分界方式认为:文化可以分为知识分子文化及科学文化,某种意义上类似于科学与玄学之争;而第三种文化,就是打破纯粹人文和科学分野的文化,用新的眼睛看待这个世界,消弭科学玄学之争于无形。

■逼割:我们也可以定义这样一种诗歌,就是第三种诗歌:它对科技文明有更深刻的认识,它对陈腐的人文说道有一种特别的改良。我认为,这是未来诗歌的一个重要方向,甚至可以说是唯一方向。我们不是生活在风花雪月的大自然中,也不是生活在坐而论道的大社会中,我们是生活在技术控制的世界中,诗歌贴近当下的真实——以科技为主流的流行文化中,必然需要也会产生这样的第三种诗歌。

■逼割:税剑是这种打通传统人文写作与后现代科技文化创作的诗人,尽管其尝试具有疏阔之处,但依然以其特别的思维风格以及更大包容性,创造出了具有启示意义的文本。在当下陈腐衰败的传统风花雪月式人文写作以及随意涂抹的反抒情式人文写作视野下,第三种诗歌,应该不能被忽略。

●李晖:性命诗学将人类文明的本质归纳在性命的内涵中,将人类文明的四大渠道文艺、宗教、哲学、科学以其意识源合一于O文化/诗性意识场中。那么,这种回到合一本源的意识在文化上自然不会认同人文文化和科学文化的分割,也不会认为科学一定是与玄学心学神学相对立,而视性命的成熟在于合一自新的文化。在诗写上,性命诗学以性命为本体,自然涵盖了目前口语化和知识分子分别偏向命极和性极的两大诗写系统,而以“从第一手的世界出发”为基本原则倡导基于自身性命成长发育而有各种境界的活的诗写,那么其中也必定孕育逼割所谓税剑之打通传统人文和后现代科技的“第三种诗歌”,只是形式一定并非确定的。

■逼割:这是一首在题材上极富颠覆意义的诗歌,是对人的本质的一种击破,题材的颠覆,带来了语言的颠倒。诗歌的幻,产生的人的灭。至少,从脑神经科学角度,人的神圣性及神秘性将荡然无存,被机械性的编辑、纂改、复制代替。

●李晖:我认为这段话值得商榷。人的意识或脑神经就是人的本质了吗?可以被机械性的编辑、纂改、复制代替,人的本质及神圣性、神秘性就荡然无存了吗?换句话说,人真的只是由生理功能和意识欲望莫名其妙组合而成的生命,却无更高的本体和自我命名的意义、自我创造可能性的性命吗?而这种言语实验和推理难道不是一种“人”的故意自杀和自我扁平吗?但人既然可以呈现幻、科学、诗,甚至通过机器接通神经、控制意识,这可以幻的现象背后难道不正是一种实吗?无实何幻?如果我们宁愿只看到幻而否定实,那么我们干脆来一个无实无幻岂非白茫茫一片更加的干净,还要谈什么科学还要写什么诗歌呢?事实上,这种因人自我认识(譬如经典宗教的生老病死七情六欲八苦及妄想分别执著和业、罪的认识)而起的幻的重击本不是对本体神圣神秘的否定,甚至是反证了本体的神圣神秘,其首先主要的是伤害了人的主体性的神秘神圣,但必须是我们潜意识里首先分裂了主体性和本体性(譬如对人、神的分裂,对寂静和有染的分裂),那么我们自然就会因此得到一种对人的自否,但如此一来人的崩塌进而也就可能累及对本体性的态度,大多是坏的结果:要么成为逃世主义,要么成为彻头彻尾的虚无主义。即便经典宗教中的那些可以超世而入世的智悲双运的人物也是极少的,而后现代中人又会怎样?所以,我倒认为,这种结合了科学与人文的被逼割谓之第三种诗歌仍是在我之所谓性命之“病态-反态/异态言语写作”状态中,乃更多是一种性命言语实验中的反抗、疑问、寻觅、挣扎和警醒的境界,而绝非是带来一种终极化的至境和结论。事实是,人类既可以创造地狱也可以建设天堂,这种具有主体性的自由创造和自由选择的特性才是人的本质,而这种本质是不以我们最终落入地狱或者登上天堂而改变的,也不以我们的个体意识能否被机械性的编辑、纂改、复制而改变。当然也正是因为这种本质,我们必须不断的自我警醒,演绎各种可能性而又始终站在根本智、本体心去追求良知良行良世,性命一体双运,而这大概才应是诗人诗写潜在的意义吧。如此,以上是否可以说明人类人我并非纯然的现象界的轻薄生命可言,而是具足“神圣神秘”的本体性和主体性可能的性命呢?

● 那么,对于性命诗学而言,在陈腐传统意识的风花雪月式人文写作之上,先锋诗人就不能只是一味地语言实验和幻术制造师,也不能只是各种现象收集器,而必须是能够敞现幻中之实者。此实有显在的人性主体性之实,更有隐在的本体性之实,此幻有心性意识之幻,有物性身性之幻。如此,幻中有实,实上修幻,幻中养实,幻实相进,而有所谓性命之道,性命之诗。

李晖2018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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